回應「二十八宿,自在歸天」一文 |
7月29日,貴副刊曾刊出老友鄭愁予的〈二十八宿,自在歸天〉悼商禽、許世旭,其中提及咱們早年在左營創辦的新詩雜誌,以及對創議的「新民族詩型」之批評,拜讀之後,深覺立論偏頗,特回應訂正如下: 先引鄭文如下:「……不久海軍政工系統辦了新詩雜誌,立論創造所謂的『新民族詩型』,明顯在信仰上針對『橫的移植』,使情勢嚴重起來。」鄭愁予刻意不提《創世紀》詩刊,而草率以「海軍政工系統辦了新詩雜誌」,這個大帽子不僅否定了詩友同仁集資辦詩刊的理念,更嚴重的是,海軍政工系統於五十年代迄今從未辦過新詩雜誌。 回憶民國45年,老詩人紀弦在台北籌組「現代派」,發表六大信條,把國內各行各派的詩人幾乎一網打盡,的確傳為盛事。當年咱們在左營於《創世紀》第五期,由洛夫執筆〈建立新民族詩型之芻議〉代社論,強調形象第一,意境至上;中國風、東方味的塑造,詩也必須是最精粹的,而不是散文的。這樣的主張,不但不是「橫的移植」的對立,也充分顯現作為當時南台灣一個民間詩刊的善意的呼應。筆者更簡明的說:《創世紀》當年提創的「新民族詩型」,對「現代派」的創立似有不可言說的鼓舞。 至於鄭愁予所說,是他與詩友湊了「盤纏」,要商禽到左營向瘂弦等鼓吹超現實主義,用以突破新民族詩型的瓶頸,則更不是事實。民國46年秋,商禽奉命到左營參加一項兩棲訓練,課餘假日到左營電台找瘂弦,他也由瘂弦隨同,造訪我服務的陸戰隊《先鋒報》,大家飲酒、聊天,但是所謂「超現實主義」,絕不是當時的話題。 末了,奉勸老友,你有權利自由抒寫任何人事物,但是談及詩社、詩人與史料的部分,盼以史實為根據,則幸甚幸甚。 【2010/08/03 聯合報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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